“啪嗒。”

“怎麽了張媽。”

舒樂聽見聲音連忙推動輪椅來到後廚。然後看見摔碎了的杯子。“張媽，有沒有傷到你。”

“沒有。”張媽把剛剛受傷的手指藏在身後，牽強的笑了。“我就是一不小心，嚇到你了吧。”

“我倒是沒嚇到。”舒樂覺得張媽有心事。“張媽，你認不認識樓上的貴賓？”

“怎麽了。”

“我聽說他好像也是秦家人，好像是孟老板的小叔子。”

“是孟老板的小叔子。秦家二少爺。”

“他看起來人好好。”舒樂說的時候故意看張媽表情。“不過這一來就送花會不會不好，我還以為是孟老板的追求者。”

“舒樂，這種話不能亂說。”張媽心思沈重。“如果被大少爺聽見那可不得了。”

“我又不傻。”舒樂笑了。“我也就是在咱們後廚說一說，不會有其他人聽見的。”

“行了行了。”張媽轉身拿著掃把將碎掉的碎片處理掉了。“我這裏沒什麽事，你回到前臺吧。”

“我在想要不要給秦先生打個電話告訴一聲。”

“告訴什麽？”張媽推了推舒樂的輪椅不斷叮囑。“孟老板都沒打電話，我們就不要操心了。馬上就要來客人了，好好接待吧。”

“也對。”舒樂推著輪椅離開了後廚。張媽莫名的送掉一口氣，看了一眼剛剛壞掉的地方，整個人都驚訝在原地。

本來應該流血的手指現在連一個傷疤都看不出來。她有些不太相信，拿起廚房的菜刀在手指上又劃上一道。

一開始的確有血液流出來，不過不是紅色的，確是綠色的，並且很快又恢覆原狀了。

張媽知道，這是說明自己時間不多了的前兆。可是，莉莉馬上就要結婚了。自己還想再吃撐一下……

二樓VIP包房。空氣中帶著些許的凝重。

“你下一個目標是誰？”

“下一個，你希望是誰呢？”秦浩溫柔反問，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愛意。“涼閔柔怎麽樣。”

“涼閔柔？”孟靈兒皺眉。“你不是已經懲罰過她了嗎？她差一點因為小偉媽媽的事情被判刑。”

“這就叫懲罰嗎？”秦浩不以為然。“她回去之後才是煎熬的開始。”

“你做了什麽？”

“做了應該做的事情。”秦浩想一想涼閔柔梨花帶雨的模樣就覺得有趣。“之前你讓保姆們去他們家胡鬧一通，就已經嚇得她不行不行的。你猜，要是有一個東西無時無刻都跟著她，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會站在她床頭，她會不會嚇得屁滾尿流？”

“你怎麽可以這樣。”孟靈兒花容失色。“涼閔柔和你有仇嗎？你要這樣對待她。”

“她和我沒仇。但是靈兒，你可不要忘記，之前就是這個女人欺騙了你不是嗎？”

“她和我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。”

“可是我這個人就是愛多管閑事。”秦浩端著咖啡杯品嘗屬於她的味道。“要是涼閔柔可以安穩的活著，恐怕我夜不能寐。”

“你瘋了！”孟靈兒雙手握拳，隱忍已經到了極限。“你這樣的人，就算是下了十八層地獄都不為過。”

“細啊十八層地獄算什麽。”秦浩絲毫不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心上。“靈兒，為了你，哪怕是魂飛魄散我也願意。”

“所以你這樣對待涼閔柔都是因為我。”

“是啊。”秦浩回答的很幹脆。“只要是你討厭的人，欺騙過你的人，我都會一一的讓他們遭受到屬於他們的報應。”

“我不需要你幫我做什麽。”

“我這是愛你的方式。”秦浩深情款款告白。“我知道，我的方式讓你接受不了，但是你仔細的想一想，沒了這些你討厭的人，你是不是可以活的輕松一點？”

“放屁！”孟靈兒忍不住爆粗口。“人的命，天註定。就算是你會一些什麽你也不可以直接掌控別人的人生，你會遭報應的。”

“報應？”秦浩似乎聽到了有趣的詞語。“秦家當初趕走我的時候想沒想過會遭報應？秦澤橫刀奪愛的時候想沒想過遭報應？我的一只眼睛因為秦澤瞎掉，秦澤可曾想過報應？”

“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。如果不是你做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，你認為秦伯父會趕你走？”

“是，我是做了什麽，但是那都是因為我愛你啊。”

“你不要拿著愛我當借口去做這些心狠手辣的事情，你以為我會開心嗎？不！我每天都活在罪惡感裏！”
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秦浩語氣忽然低沈下來。“靈兒，所以我們現在是心靈相通了嗎？我活的煎熬，你活的愧疚，你不覺得這是命中註定嗎？”

孟靈兒發現秦浩現在已經不能用正常的詞語做溝通了，可是她不死心，她想要阻止他。“秦浩，你到底想要什麽？你還要瘋狂到什麽地步？”

“我想要的就是你幸福啊。”秦浩這句話說的太真。“靈兒你放心，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苦心，你會知道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那個人。”

“你做夢！”孟靈兒徹底放棄掙紮。“我愛的從來都只有秦澤一個人，這輩子是，下輩子也是，以後生生世世都是！”

“靈兒，話可不能說的這麽滿。”秦浩話裏有話卻不明說。“你和秦澤這輩子不會有好結果，因為你們兩個人到底能在一起多久，不是你說了算，是我說了算。”

“為什麽你說了算？”

“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的。”秦浩端起咖啡又是一大口，不禁誇讚。“你們這裏的咖啡的確很好喝，尤其是和你在一起喝的時候感覺更特別。”

孟靈兒此時哪裏還有心情聽這些。她有太多問題想要問，太煎熬。“張媽，你和張媽到底做了什麽交易？為什麽我查看張媽的身體狀況非常不好。”

“張媽早就是一個死人了。說她還有意思嗎？”

“秦浩！”孟靈兒提高聲音美眸鋒利。“你明知道張媽和秦家是有死契的，為什麽不肯放過她？”

“我放過她誰放過我啊。”秦浩循循善誘。“張媽既然可以出賣你跟我通風報信，就說明她這個人死有餘辜，難道你還要心疼一個背叛你的人嗎？”

“張媽不會無緣無故背叛我，一定是你給了她什麽好處。”

“好處，談不上。她說她想要多活幾年，想要我不要對她下手。真傻，如果不是她主動來找我，我還不能給她身上下符咒。”

“果然是符咒。”這和孟靈兒猜想的一樣。“你到底下了什麽符咒在她身上？怎麽樣才可以解除？”

“解除不了了。”

“為什麽、”

“因為死契到期了啊。”秦浩說著說著忽然大笑起來。“別忘記了，張媽的死契是和秦家人簽約的，所以，只有秦家人才可以解除契約，吶，契約解除後，簽訂契約的人就會魂飛魄散，你應該不會不知道的。”

“你已經和她解除契約了？”

“沒錯。”秦浩眸色淺瞇，溫柔如水。“她現在之所以還能堅持，是因為她心裏的信念在支撐，不然的話，早在三天前她就應該死了。”

“你太狠毒了。你讓我覺得我認錯了人。”

“靈兒，話可不能這樣說。”秦浩故作傷心。“你說秦澤對你是愛，但是你能否認我對你就不是愛。”

“你對我的愛是什麽？摧毀？利用？還是煎熬？”

“原來我給你的愛在你心裏是這樣的存在。”秦浩心滿意足的勾勒勾唇角。“沒錯，我的愛是帶著毀滅性的的，但是那又怎樣，他代表了我那濃濃的愛意。”

“你還有什麽事情沒告訴我？”

“你還想知道什麽呢，我最愛的靈兒。”

“你下一個要對付誰？”

“涼閔柔估計撐不過一個星期身體就會垮掉，下一個當然是李明珠了。”

“李家人你也敢動？”

“啊。”秦浩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“李家不是一直都和秦家作對嗎？如果李明珠沒了，那李家也算是失去半壁江山，這樣以後就不能和秦家作對了，秦澤還要感謝我呢。”

“你以為他會？”

“他不會。”秦浩給出了很肯定的答案。“秦澤是一個狼崽子，就算是別人對他再好，他也不會領情。”

“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。你才是秦家的狼崽子，你才是那個，死活不會領情的人。”

“靈兒，如果是你的情義我一定領，別人的還是算了吧，強扭的瓜不甜。”

“秦浩。”孟靈兒還想做最後的掙紮。“牛大師和小偉一家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計較。如果你願意回頭是岸我覺得不會揭發你。”

“揭發我？”秦浩喜歡這樣的靈兒，睿智，精明，甚至有些可愛。“靈兒啊靈兒，你的智商都被秦澤吃了嗎？”

“什麽意思？”

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秦浩說完深情款款的註視著她，起身，一把扼住她的手腕。“笑到最後的人才是贏家，秦澤，永遠是個輸家。”

孟靈兒感受到來自於手腕的壓迫感，整個人不能動彈。“秦浩，你瘋了。”

“嗯，我是瘋了，為愛瘋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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